砖红苏打饼

lof应该不用了 凹3:Sodacracker_R

【影日】Call me maybe

* 把前两天说的那个“幻想和日向谈恋爱你真会做梦”的梗写完了

* 名字乱编的,是国人,女孩子也很好不要想太多,纯属娱乐切勿当真,觉得这首歌的标题很合适所以就用了,因为是傻白甜+叙述可能会有些口语化

* 小丑竟是我自己


  我叫九元李美,因为害怕家乡冬季的寒冷,正在逃往巴西的旅行中。

  并非我崇洋媚外,转机时我在某家日式餐馆吃饭,遇到了一位非常正统的日式帅哥。

  当时我正抱着餐盘,嘴里叼着一片吐司,狼狈地翻找我的背包,发现我的手机和钱都放在了同行朋友那儿,而她正在离我最远的二楼座位上等我。

  正当我打算放下餐盘,转身回去找朋友时,排在身后的人走上前,帮我付了钱。

  我连连道谢,头低下至少六十度,结果脑袋嗑着了他的手表,疼得我直抽气,终于舍得抬起头看他。

  神——阿——我今天没化妆吧。我想道。

 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自然法则,每次我化好精致的妆的时候,平路如荒漠,更别提帅哥;每次我穿着宽T恤、长拖鞋、头发都懒得扎,也没化妆的时候,我就能享受与帅哥近距离接触体验卡。

  我说——用英语——像个傻子一样地对他说早上好。

  他说——用英语——日式英语,对我说早上好,但现在是晚上,你还好吗。

  原来是邻国友人救我于水火,我说我没事,并表示要还钱,对方也许不想和笨蛋多接触,表示不用,端着他那份——双人份的食物,走了。

  然后我一阵风一样地冲回二楼,坐在正在刷手机的朋友对面,非常郑重地说道:“我现在要说的事情,很重要。”

  “我遇到了一个绝世大帅哥。”我喝了口水,继续说,“他很高,少说188,眼睛是蓝色的,不管肱二头肌还是肱三头肌,都是良好及以上,算了,优秀及以上;按照我的透视眼来看,他衣服下还有料。”

  朋友放下手机,倪了我一眼,手机键盘噼里啪啦作响,再把手机推到我面前。

  我一看,上头是詹姆斯·麦卡沃伊。

  “我不是做梦!真的!”我把手机推回去,心脏还在狂跳,脑袋晕晕乎乎的,全是那双深邃的眼睛,“他的刘海是那种……很少见的那种……”

  朋友又劈里啪啦搜了半天,把手机推过来。

  这次是汤姆·希德勒斯顿,我老婆,就是抖森。

  “他头发很多!”我说,我还没说完,她又把塞巴斯蒂安·斯坦,还是我老婆的照片拿过来。

  我只好再推回去,强调,他是个日本人,是那种,前头分为好几缕刘海的那种。

  她把运动员七濑遥的照片给我看。

  “是……”

  “你说的这个帅哥,他香吗?”她打断我。

  “香阿!都怪我的社恐!”不然早就冲上去要电话号码了!

  “比你的晚饭还香吗?”

  我看看空空如也的桌子,决定下楼把帅哥帮我付过钱的晚饭端上来。


  因为没有再遇到他,剩下的飞行过程我都郁郁寡欢,戴着眼罩睡了一路,飞机落地时我拖着我的小行李箱,还就地脱了两件衣服。

  好热。巴西的温度可真不是盖的。

  尽管在飞机上睡了很久,长时间的飞行还是让我们感到疲惫不堪,两个人分了最后一片吐司,满脸菜色地坐上了去酒店的车。

  我们在酒店睡得昏天黑地,再醒来的时候又到了傍晚,我趿拉着拖鞋走到朋友床边,手放在饿得直叫的肚子上,在咕噜声中催债似地叫她,硬是把人拉起来,叫嚷着一起去吃晚饭。

  饿死了,心理生理都是,我已经足足六个小时没有进食了,蹲在床边等她收拾,抓起手机打算先缓解心理上的饥饿。

  “你一天不搞这些东西会饿死吗!”她换好了,一巴掌盖在我头上,还顺手替我锁了屏。

  会的,我心想,如果有人能每天都喂点饭给我吃就好了。

  餐厅在五楼,我穿着大裤衩和短t,橡皮筋绕了两圈,圈成一个低马尾,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开始胡吃海喝,最终以我先认输结束,决定下楼去海边散散步,消消食。

  我几乎是捧着自己的肚子出了电梯,饱嗝到了嗓子眼,一百八十度以上的视野率先发挥作用,余光里瞥到前台有个男生。

  神啊,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以这种不堪的面目遇到帅哥呢。我把饱嗝吞了回去。

  橘色,是我这样的黑皮无法驾驭的颜色,反言之,如果有人可以驾驭橘色,他一定非常好看。

  比如正在前台和工作人员对话的这位男生。

  说的内容我听不懂,好像是当地的语言,然而面孔却是东方人的模样,不一会儿对方的手机响了,他接起来,手臂撑着桌子道:“什么?我在一楼,你醒了就你快点下来。”

  又是日本人。

  也许是我的视线太不加遮掩,他把电话挂了,扭头便和我对上了眼神,我没来得及躲,小帅哥反而朝我笑了笑。

  “你杵在那儿干嘛?”朋友走回来,在我眼前晃了晃,嘴里的碎冰咬得嘎啦嘎啦响。

  “我在看。”我愣愣的,都快要忘记说话了。

  “看什么?”

  “你没看见吗,那么大一个帅哥?”我和她耳语,一步三回头地往酒店大门走,“我是不是走桃花运了?”

  “没听说过吃撑还会出现幻觉啊。”朋友疑惑道,“今晚也没吃菌菇吧?”

  我怒了,恨不得转身回酒店把我脚上的人字拖换成高跟鞋。

  但我不敢,我连帅哥的脸都不敢看。


  拜他所赐,我做了整晚的梦。

  一会儿是188黑发帅哥要请我吃日料,一会是橙发帅哥邀请我冲浪,总之非常梦幻,我是笑醒的。

  诚然我不是痴女,但谁会不喜欢帅哥呢,没有吧?

  我坐在床头,先阅读了一篇深度好文,神清气爽地洗漱、化妆,发誓今天要做个好人,至少得像个常人。

  于是我涂防晒,涂隔离,涂粉底液,并且撑着伞在烈日下开始后悔,我认为所有在夏日画过妆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悔意。

  我们的酒店临近弗拉门戈沙滩,本着只想好好休息的意图,没有请导游,我咬着吸管,躺在吊床上吹海风,吊床微微摇动,差一些有把我晃睡着。

  差一些,因为朋友一把拉过我的床,我面朝沙地,摔了个狗啃泥。

  “快起来!”没等我吐掉嘴里的沙子,她拉着我的手肘,下巴扬了扬,“看那边!”

  “那是不是昨天见到的那个小帅哥,哎他过来了!”

  我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,只见昨夜在前台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帅哥正往这边走,一手摸着后脑勺,东张西望地,像是在找什么。

  我赶紧拍拍脸,抖抖衣服,做了一个深呼吸,打定主意克服对社交的恐惧,和对方说上话。

  于是我朝他挥挥手,说你好。

  “你好!啊,是昨天的……”他竟然记得我,这给了我莫大的安心感。

  “我叫九元李美,来这儿度假。”我僵硬地笑着,给朋友使求救的眼神,“这是我的朋友旧垣结衣。”

  他和我们一一握手,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介绍道:“我叫日向翔阳。”

  我差点就昏过去了,近视四百度的眼睛险些因为直视太阳而坏死,掐着朋友的手,心想,犬系男,我的最爱。

  旧垣结衣瞪我,不仅因为手疼,还因为她在用眼神问我:188黑发帅哥怎么办。

  我摇摇头,橘色早已蒙蔽了我的双眼。

  然后我磕磕巴巴地问日向:“你一个人吗?”

  我发誓这是我最勇敢的一次搭讪,在此之前我连帅哥的正脸都没敢看过,只敢偷瞄和激动地同朋友聊天,并被回以“照片呢”。

“其实我正在找我的伙伴,”他作头疼思考状,“我们一起来的,刚才我们正在比赛,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。”

  灵异事件?!我震惊地看着他。

  “应该是走丢了,”他琢磨,“明明是在外国。”

  “我们帮你一起找吧?”我提议,像回答老师提问那样举起手,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

  “可以吗?!”日向凑到跟前,抓起我的手上下摇晃,“但是你们……”

  我用力点头,千百个愿意:“我们没关系的!”

  “太好了!”他又用那种杀伤力极强的笑容,“他叫影山,影山飞雄,是日文的发音,ka—ge—ya—ma——总之很高,黑色头发!”

  黑色头发实在是太常见了,我心想,除非这位影山同学长得和188黑发帅哥一样,否则我肯定没法一眼从人群中认出他。

  但我还是应下了,毕竟我可是来休假的。


  得知我们也没有找导游,日向开始一边找一边向我们介绍起这片沙滩。

  我们走在细沙上,平衡感难免难以控制,他却像如履平地,走得稳稳当当,时不时还扭头与我们说话;不仅如此,他还对沙滩边上的小贩、不远处的小镇、某家音乐好听的酒吧,当地所有的一切了如指掌,好像就在此地生活一样。

“我在这里待过两年!”他把帽子反扣在头上,迎着太阳往前走,“沙子真是温柔啊。”

  先不管沙子温柔不温柔了,它真的好烫啊!

  而且太阳好大!

  帅哥真的好难懂啊!

  我忍耐着想要逃跑的冲动,在走过的人群里搜索高高的黑发青年,未果,倒是被有些口渴了,想停下来买水喝。

  最近的小贩是个本地人,我和旧垣结衣在摊前用英语混杂着手语同他说话,仿佛在进行什么团建游戏“你比我猜”,可惜比得不好,也没一个猜中。

  日向从前边绕回来,问我们想喝什么,操着还算利落的葡语,三人一人抱着一个大椰子继续出发了。

  海岸线可以延绵数英里,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开始比赛,才能做到把对方搞丢。

  “影山会葡语吗?”我嗦了一口椰汁,不是很甜。

  日向也吸了口,扭头自然道:“不会,那家伙啊,现在正在学外语,常常好几种语言混在一起说。”

  ……好担心影山啊,他没事吧。

  “他以前的英语最差了。”他补充。

  我已经开始在思考影山被人勒索的场面了,说不定对方叫他拿钱,影山还得比手语表示自己不懂吧……

  我思考着,几个皮肤近麦色的男女抱着冲浪板从眼前经过,投身至大海的怀抱中,我满心想着影山的人身安危,说话反倒正常了不少,咬着吸管对前头的日向发问,问他以前也会来这儿冲浪吗。

  日向摇摇头,说偶尔尝试,但大多时候都在打沙滩排球。

  我看着不远处在软沙上跃起的人们,连连感慨人类的了不起,竟然可以在走路都如此艰难的沙路上打球。

  日向也在看沙排,我在偷偷看他的侧脸,眼睛比较大,而且圆,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,尽管我不知道他的实际年龄,但一定有这个作用;比起微翘,不是带着刻薄的挺立,增加了不少亲近感;嘴巴微微张开,嘴唇看起来比女孩子的还要软。

  最重要的是,由于他只穿了背心,外面套着一件防晒,能看见里头的肌肉,不管哪里的肌肉都是良好及以上,算了,优秀及以上,而且……他的胸、肌、好、大、啊!

  不争气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。

  对不起,影山飞雄,有他站在我前方,我真的很难把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。

  希望你平平安安,不要被勒索啊。

  “本来说好要一起打球的,”日向忽然不满道,“结果这个笨蛋到底在哪里啊?”

  我小心翼翼地问:“请问……你很喜欢打排球吗?”

  “噢!当然!”他来了精神,甚至比了一个扣球的姿势,“打球的感觉,别提多爽了!”

  “看来排球很有意思啊。”我说,心说这对话不冷场的小技巧我已经掌握了。

  “要试试吗!”他问完,拉过我的手便往球网边跑。


  等我从呆滞状态苏醒的时候,排球已经飞到了我的脸上。

  非、常、痛。

  日向站在我身侧,问我还好吗,我捂着鼻子说还好,很想找面镜子看看上面的妆有没有掉,我不想要鼻子和脸晒出色差。

  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日向已经开始招呼着我接球了。

  上中学选修课时,我曾经试过打排球,手腕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红点,很疼,现在球到了眼前,也顾不上疼不疼了,脚步千斤重,与其说是垫球,不如说是碰到球,球飞了出去。

  然后——

 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日向好像飞了起来,直直将球扣到了靠边界的地方。

  我们在这种我负责拖后腿、表演杂技,他负责救球得分的状况下赢得了比赛,接着我挂在旧垣结衣的身上,半死不活地夸赞日向好厉害。

  真的非常厉害,且震撼得我说不出话。

  但凡我体力好一些,我一定要赖着他打第二局。但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,实在撑不住,申请回去休息。

  他连忙抱歉说不该硬拖着我去打球,叮嘱我好好休息:“身体保养也很重要!”

  虽然有些不知所云,我还是答应了,从小挎包里找出我的手机,对他晃了晃:“可以告诉我你的号码吗?如果看见影山,我可以给你发信息。”

  “谢谢!”他笑着说,表示手机没带,于是向我报了他的号码,让抱有私心的我很是愧疚。

  我拨过去,和他说再见,转身到一半,我扭过头,斗胆说了一句很俗的话:“Call me maybe.”


  连旧垣结衣都看不下去这种老套的搭讪。

  我不管,我都累得神志不清了,谁还管这暗示老套不老套啊。

  就算没什么发展,也可以交个朋友嘛。我冲完澡,开始盯着自己踩沙子踩得通红的脚掌。

  看着户外的阳光,我失去了大中午做好人的兴致,毕竟就算是帅哥,也不可能在这种天气里走一天,就算要勒索,也不会有哪个抢劫犯会在这种天勒索。

  我开导自己,倒头就睡,一觉到了下午四点,爬起来揉着酸痛的骨头,想到晚上定了要去海边吃烧烤。

  于是我俩又折腾一番,五点多的时候出了门,日向并没有给我来电话,不知道是没懂,还是没空,还是假装没懂。

  罢了,我叹了口气,和旧垣结衣租了辆单车,吹着惬意的海风,围着环岛路骑车。

  骑到今夜要进行烧烤的地方,我们重新踩上了沙滩,此时的温度总算亲近人些,不再烫脚了,可惜沙子太软,一踩就陷进去,还是不好控制平衡感。

  负责烧烤的老板看得直乐呵,跟我们说不熟悉沙子的人走这儿会有点难,我不由想到早上日向走路的模样,稳稳当当,也忽然理解了他所说的“沙子很温柔”。

  并非理解了“沙子是温柔的”,而是理解了说出这句话的日向的一点想法。

  我们俩一深一浅地往前走,停在靠近外围的旋转木马前,我心里痒痒的,怂恿旧垣结衣和我一起去坐。

  旧垣结衣正准备掏钱,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我转过身,果然是日向。

  “啊,日向。”我和他打招呼,对方也自然地回了。

  看来是真的没搞懂我那糟糕的搭讪台词,我心下了然——日向是那种得直白说出想法他才会明白的人啊。

  “找到影山了吗?”我问。

  “多亏了帮忙,找到了!”说罢,他指了指即将开场的旋转木马,“我请你们坐这个吧。”

  好吧,虽然他听不懂潜台词,但他确实很讨人喜爱。

  我们没有推脱,与他道谢,带着小小的雀跃坐上了我的小马,还同站在下面的日向挥了挥手。

  和他去游乐场,他大概会戴上发箍,拍那种可爱的合照吧。

  设施缓缓启动,彻底转起来时,我听到日向说“影山,你回来了啊”。

  于是我好奇地偏过头,想看看影山究竟是何方神圣,不仅会好几种语言混杂说话,还能和日向在这种地方比赛走丢。

  然后我便看见那位替我付钱的188黑发蓝眼帅哥,手拿两个圆筒冰淇凌,一个递给了日向,一个拿在自己手里。

  彻底看不见前,我还看见日向低头咬了一口上面的冰淇凌,影山手中的。

  旋转木马的音乐从梦幻变为有些滑稽,我跟着我心爱的小马转了一圈,本想同日向打招呼,只见那位影山皱着眉说日向呆子,一边掏出纸巾,为他擦了擦嘴角。

  我意识到哪里不对,我和我的小马又转了一圈。

  我又看见,日向拿下圆筒上的餐巾纸,同时从老板那儿借了支笔,说影山好笨,竟然还会走丢。

  我觉得我快醒了,旋转木马快停了。

  我再次看见,日向把餐巾纸塞进影山的衬衫胸前的口袋里,拍了拍。

  他说:“这是我的电话号码,影山君可要记住了。”

  他还说:“Call me maybe.”


  叨叨:

  小丑竟是我自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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