砖红苏打饼

lof应该不用了 凹3:Sodacracker_R

【影日】黑白颠倒

* 处于全黑世界的影山和处于没有黑夜世界的日向,用短信通话

* 精//神//病发作下的产物,如果看不懂那没事是我有问题

  / 你是谁?/

  来自简讯 6:21 am

  影山盘腿坐在手机面前,守着电量始终100%的手机,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。

  距离上一次收到讯息,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。

  拇指的指甲被他咬断了,中间凹下去一截,勾到了侧颈的皮肤时带来锐利的疼痛,他才意识到指尖丑陋的弧度,停下了啃咬的动作。

  他拿起地上的手机,屏幕贴得很近,刺得酸涩的双眼更加不适,但不敢放开,怕屏幕一关上,仅有的通信工具就会消失在浓稠的黑暗里。

  几天前他从噩梦中醒过来,实际上他分不清自己什么时候是醒着的,什么时候是睡着的,因为不管睁眼还是闭眼,全是化不开的漆黑。

  他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待在这样的世界,除他以外没有一个人,怎么走都走不到边际,更别提哪怕一星光亮。

  起初他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,怕磕碰、撞伤,然而当他走出不知多少米后,他什么也碰到。

  于是影山加快了脚步,三个小时、五个小时,一天、两天,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,久到称为恐惧的情绪充斥他的大脑,冷汗一次次浸透单薄的T恤又蒸干,焦虑漫上心头,黑暗铺天盖地,无处可逃。

  他不会饿,也没有参考时间,处在这片空间里,连声音也没有,感受不到生物的存在,周身是死寂。

  第一次睡着是扛不住身心的疲惫,醒来后依然在同一个地方,第二次仍然如此,到了后来,他开始加长睡眠的时间,通过梦境消耗无尽的黑暗,至少梦里还能看见有其他色彩的场景,尽管他一遍遍地梦到尖叫、混乱、血液。

  就在他几乎要彻底放弃的时候,手机出现了。

  黑暗中唯一的光点,但亮度太微弱,穿不透眼前的墨色。

  手机电量充足,装的全是出厂时默认的软件,有音乐也有相册,不过空空如也,什么也没存。

  连不上网络,信号只有一格,打开通讯录,找不到一个联络人。

  影山打开相机的闪光灯,对着前方按下快门键,收到的仍然是一张纯黑的照片,连闪光灯的效果都没有被拍进去,他换了一个角度,对着自己的手指拍了一张,收获了一模一样的照片。

  在这种压得人喘不上气的地方,区区一个手机的手电筒,又有什么作用。

  他挫败地跌坐在地上,拇指按下开关键,时间显示6:21 am,除此之外既没有显示年份,也没有显示日月。

  究竟要如何离开这里。屏幕连续闪烁了几次,频率忽快忽慢,显得不大正常,影山回到主界面,左下角显示有一通未接来电。

  来电……!

  他手一抖,手机差点掉在地上,被迅速重新攥紧,指尖的汗水导致触屏变得不够灵敏,几次想要点开通话键都没有成功,在上方留下了一层极细小的水珠。

  呼吸紊乱,气体喷洒在显示屏上,使得它更加模糊。影山用T恤擦干手机上的汗水,右手在衣角抹了几下,终于成功点开了标有红点的通话键。

  来自号码:2012062110

  不合常理的号码。

  眼下别无选择,影山抖着手指,按下了回拨。

  “嘟…嘟……”没有人接,他尝试着打第二次,机械的嘟嘟声比心跳慢许多,然而听在耳朵里,却仿佛与心跳重合。

  他打了一次又一次,对方始终未接,影山咬着指尖,点开了短信。

  / 请问有人在使用这个手机吗? /

  发送,等待的灰色圆圈转了五次才显示已发送,影山松下一口气,紧盯着对话框,等待对面的回复。

  / 这不是我的手机。 /

  简讯来自2012062110 6:21 am

  是回复!有人在!

  影山激动得想要跳起来,他揉了揉眼睛,继续打字,他必须牢牢抓紧这次机会,也许之后不会再有。

  / 我被困住了,不知道在哪里,请问可以帮帮我吗?/

  圆圈又转了五次,影山吐掉刚咬下来的指甲,抱着手机等待新的回复。

  他斟酌再三,担心手机那头的人不信任自己,努力让他的讯息看起来足够诚恳,希望马上就有人破开这无厘头的黑暗,把他带出去。

  他被困在这,从未如此狼狈和无助过,不曾有过的、已经淡忘的负面情绪如漆黑一样将他团团围住,挥开后又有新的聚拢,形成一堵又高又厚的城墙。

  没有再收到任何新的讯息。

  影山磨了磨后槽牙,不愿意放开唯一一丝希望,点开了计时器,看着往上堆加的数字,真切地感受时间在流淌。

109600秒,三十多个小时。如果前置摄像头能够看清,影山大概能从中看到双眼布满血丝的自己。

  / 你是谁? /

  来自简讯 6:21am

  那个人回复了。虽然问题无关紧要,但说明对方还没有把自己的话当作恶作剧。

  还有机会。

  / 我叫影山飞雄,我被困在一片漆黑的地方,什么东西都没有。 /

  灰色圆圈转完的同时,新的消息也跟着被传送到了自己的手机上。

  / 我也被困住了! /来自号码2012062110。

  影山反复阅读着这行字,心跳变得更重。

  什么意思?除了自己,还有人被困在这个地方吗?他不是一个人待在这儿吗?

  / 我叫日向翔阳 /

  / 什么黑漆漆的地方?倒不如说太亮了,我一天都没睡好过! /

  他听过这个名字,影山按住太阳穴,大脑中似乎横亘着一根硬直的神经,“日向翔阳”就是它的遥控器,每念一次,神经便狠狠地抽痛一次。

  他管不了大脑的疼痛了,接着在键盘上敲字,拿着手机的左手微僵,影山双手捧起亮着的电子设备,右手轻轻挠了挠左手手背,不再齐整的指甲刮得难受,能感到抓挠过了中间那根骨头,抠掉上面结好的痂。

  他努力回想自己何时受的伤,何时结的痂,可时间过去太久了,也许是上次他太焦虑时挠破的伤口。

  他用力眨眨眼,眼睛使用过久,忽然看不清屏幕上的文字,按了哪一个键他完全不知道,一句话还没打完,身体一歪倒在地上,睡着了。

  再次醒来的第一件事,是摸索手机。

  就在他的手边,影山匆忙拿起来,发现电量维持在100%,长舒了一口气。

  时间6:21am,信息栏上的红点显示8,说明日向翔阳在那之后给他发了八条信息。

  他毫不犹豫地点开,第一条是对方发来的询问,问他真的待在这种地方吗,第二条是问他怎么来的,第三条是知不知道要怎么出去,第四条是太久没收到他的回复,发了一个简单的“喂喂”过来。

  / 影山?/

  / 你还在那边吗?/

  / 你这家伙不会自己出去了吧?/

  / 啊,我想到一件事,说不定你根本不在这里,你觉得黑只是单纯的看不见而已。/

  全部来自号码2012062110,时间是6:21am。

  影山突然很生气,握着手机用力打字,好像忘记了它的重要性,就是要反驳对方的错误判断。

  / 看不见的话怎么看讯息啊? /

  / 呆子 /

  看来日向不是那么靠谱的人,影山暂且下一个有些草率的判断,毕竟他也无法肯定那是个用来放松的玩笑,还是对方真的思考过后的结论。

  想不到那边回得很快,像是看到后立刻就回了消息。

  影山自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但要第一时间回复,对面的人肯定没睡觉。

  / 那你倒是说说要怎么出去 /

  他要是知道的话,不是早就出去了吗。于是影山回复不知道。

  刚发完,黑暗中忽地传出利落的刷刷声,声源来自右侧,只响了一瞬便消失了,若不是安静了太久,影山险些将这点小声响漏掉。

  他又等了一会,声音不再响起,接着在对话框里打字。

  / 你听到没有,那个响声?/

  / 什么响声?/

  日向没有听见,也许是他们的世界并不相通。

  影山再次打开计时器,静静地等待是否还会有其他动静,然而从开始计时之后的一天,他都再没听到任何声音。

  等了很久,不仅没有声音,新的短信也没有来,日向可能睡着了,轮到他来守着消息。

  他一度认为不会再有新的进展,然而在地上坐了一会后,冰凉的手心回暖,之后温度越发不正常,空气似乎逐渐胶着,四面八方传来沉闷的热意,仿佛就要将这片黑色融化。

  温度太高了,氧气像是被猛地吞噬了一大半,胸膛每一次起伏都只能吸进一股火热的气体,无法灌至胸腔,生生将人逼到快要窒息。

  /  你觉不觉得很热?/

  简讯来自号码2012062110 6:21am

  屏幕上方弹出新的提示,在短信跳出的一瞬间,冷冽的寒风拂面而来,驱走了烘烤一般的高温。

  影山浑身汗淋淋的,额前的刘海凝成几缕,凉风一吹,寒意霎时窜上全身。

  他点开对话框,温度的极致变化使他开始发抖,往后稍稍挪了些,想不到靠到了实体。

  困在这里这么多天,他第一次摸到类似边界的东西。

  他把手机放进裤子右边的口袋中,转身摸背后的硬墙,沿着墙往前奔跑了很长一段,周遭的景色一尘不变,还是在同一个地方。

  他靠着墙滑坐到地上,虽然失望,但有变化总比之前的状况好。

  身上的衣服在奔跑时吹干了,干燥,且干净。温度回归正常,黑暗还是那片黑暗。

  影山开始回复日向的消息:/ 已经不热了。/

  / 真是的,影山回复得太慢了吧,我等了好久。/

  原来文字也会有语气。影山觉得稀奇。

  / 我可是在努力找出去的办法啊!倒是你在做什么?/

  他回道。

  / 我碰到墙壁了。/

  来自号码2012062110 6:21am

  墙壁?影山转过身,尝试着用没有握手机的那只手捶了捶身后的黑色。

  “咚,咚咚。”

  空的,说明背后有空间!

  / 墙壁发出怪声了!/

  来自号码2012062110 6:21am

  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新消息,难以置信地加重了捶打的力度。

  / 又来了!/

  日向在他的身后,他们中间隔着一堵墙,影山没打字,一边捶打着看不见的墙壁,一边开口大喊:“喂日向!”

  喉间发出声音时,影山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,声带仿佛撕裂一般作痛,他咽了一口唾沫,努力让自己的话清晰:“日向!!”

  没有回应,只有短信一条接着一条,说墙壁一直在咚咚作响。

  影山覆耳到墙上,没听到任何声响。他打开手机,开始给一墙之隔的人发消息。

  / 是我!/

  / 我在敲墙壁。/

  / 我在隔壁!/

  怎么办,他们没有工具,到底要怎样才能推倒这面高墙,是不是把它推倒了自己就能出去?是不是把它打破,黑暗和光就会融合,一切就会恢复正常?

“咚咚咚!”急促的捶打声,影山复又贴到墙上,尝试着叫了一声日向的名字。

  一阵阵的擂捶不停,可除却微微的震动和咚咚声,再没有其他收获了。

  又过了一会,两边都安静下来,死寂即将卷土重来时,贴在墙上的手倏地感到丝丝温热,与之前的沉闷不同,是一种较为柔和、集中在同一点上的温热。

  影山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之前有没有与别人牵过手,但如果和另一个人的手交握,想必就是这样在黑暗中钻出缱绻的感觉。

  宛如一朵破开冰层的花朵,在凛冽无际的冰川中绽放。

  他左手打字,给日向报告新的发现。

  / 墙壁是热的。/

  消息送达,温热跟着褪下,手心的温度一并被带走,直到收到新的短信。

  / 又不热了。/

  日向回。

  影山往前迈出几步,摸到了阴冷的墙壁,离开前手机上的新讯息显示墙壁变热,离开后立刻收到了转冷的消息,他大着胆子往回退,果然又收到墙壁变热的报告。

  他明白了。

  / 把手往旁边移一些。/ 影山命令。

  / 什么?/ 日向没明白他的意图。

  / 别废话了赶紧移。/

  发完这句话,手中的热源便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寒意。他用空闲的手飞快地打字,叫日向回到原地。

  手下的墙壁又变热了。

  / 啊/

  / 莫非是影山的手吗?!/

  日向连续发了很多个感叹号,似乎正在频繁地变换位置,导致影山所处的地方忽冷忽热,搅得他心烦意乱。

  ……那个呆子,在玩乐吗?!

  他怒斥了一声,对方当然听不到,他只好跟着另一人的手移动,生怕跟丢,咬牙变换着手掌的位置,憋着怒气和对方玩闹,觉得那个人肯定正在为此偷笑。

  到了最后,两个人都累了,背靠着背坐在地上,什么信息也没发,影山点开计时器,恍然发觉时间又过去了十几个小时。

  他累了,告诉日向自己要休息,叫对方不要再乱来,小心跑丢了。

  日向说才不会,影山别记仇自己偷偷溜走。

  / 放心好了。/

  发送至2012062110 时间6:21am

  他合上眼睛,觉得眼皮烫得快逼出眼泪,眼睫抖动了几次,忽地感到有东西砸落在眼皮上,很轻,还有些凉,是一滴水。

  他睁开眼,同样的水滴掉到了他的唇角边,更多的砸在他身上,很快打湿了他的单薄的T恤,水滴越来越多,无边却显得密闭的空间里飘荡着生涩的气味,稀稀疏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
  / 下雨了。/

  他给日向发消息,心情意外地很平静,双手向上,接住不知从哪里落下的雨水,唇瓣才微微张开,水珠便从鼻翼侧边流进了嘴巴里,有点苦,还有点咸。

  头顶没有乌云,也没有风,雨下了很久,影山想知道日向的世界下雨了没有,可后者应该已经呼呼大睡,否则早就回他信息了。

  他想了想,还是关上常亮的手机屏幕,环手将它锁在怀里,背部感受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体温,不太安稳地睡了过去。


  46801秒,十几个小时。

  影山拨开刘海,身上的衣服干透了,雨也停了,隐约好像还能闻到自然中雨过后的泥土气息。

  身后传来熟悉利落的“刷刷”声,他甚至听到了鸟鸣。

  影山顷刻从地上站起来,拍打背后的墙壁,不顾对方能不能听见地喊:“日向!!喂日向!醒醒!”

  黑暗空间的温度再次升高,与昨日不同,是令人昏昏欲睡的舒适温度。

  日向没敲打墙壁,影山蹲下身,抚过后背靠了四万多秒的地方,那里一片冰冷,说明背后没有人在。

  离开了?出去了?

  他打开手机,屏幕光源微弱,右上角显示电量不足5%,提示他赶紧充电。

  / 你在哪里?/

  / 别开玩笑了,赶紧出来!/

  没有回复,影山一把将手机高高扬起,举着它好几秒,最终没将它丢掉,放进了左胸前的口袋中,衣襟受到一侧的重量往外倾斜,扯开他的衣领,影山匆匆扣好最上面的扣子,开始用力捶打面前的漆黑。

  那家伙,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吧。

  他磨了磨后槽牙,决定拼最后一丝运气,争分夺秒地划开联络人的界面,光线越来越暗,上方接连弹出新的讯息,全都来自同一个号码,如阻塞了许久的闸口忽地出现一个豁口,水流向外喷发而出。

  手指最后一次点到屏幕时,周遭连手机的光都不见,彻底黑了下去。

  “嘟…嘟…嘟……”他按到了通话键,“喂?……影山?”

  通了。

  是日向的声音,像个女孩子——也可能就是女孩,那之后的道歉大概会很难办。

  “日向。”真正听到了对方的声音,反而意外地镇定下来,怒火和不安被压下去,影山只是叫了一声日向。

  沉默半晌,影山先开了口:“你在哪边?”

  “什么哪边?”日向的声音里充满了疑惑,“你睡糊涂了吗?”

  影山听到了,日向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过来,左边有,右边也有,头顶也有,一墙之隔外也有。

  他们离得非常近,除了找不到日向究竟在哪。

  “手机彻底没电了。”他陈述道,接着锲而不舍地追问,“你在没有黑暗的那边对吗?”

  “什么?手机有电啊?”对方仍旧不懂,“……现在天亮了。”

  “借一点光给我。”影山说。

  电话断了。

  高墙碎裂,亮光从缝隙中穿进他的黑暗空间,单调的黑白世界开始上色,牢笼片片剥落。

  眼前的软布松动,落在了软被上,影山不适地眯了眯眼睛,随后在酸胀感中缓缓睁开。

  条纹状的棉被、插着针管的左手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,以及床边握着他的右手的日向。

  “影山!”见他望过去,日向语气激动,带着凳子往前挪,“你!……你看得见我吗?”

  前者钝痛的大脑开始运作,尝试着摸到眼睛旁结痂的伤口,目光移向站在日向身侧的医生。

  “您恢复得很好,对今后的职业生涯不会有任何影响,请放心。”医生回答他的目光,却是低头在对日向说话。

  后者扭头看他,忐忑地再问第二次:“你看得见我吗?”

  “还是很黑吗?”接着问。

  “看得见,”影山开口,发现喉咙还是疼,“很亮。”

  于是一滴眼泪砸在被牢牢牵紧的手背上,日向正在笑。

  影山的世界又开始下起大雨。

 

  解释:

  本来应该对应写一篇,但是实在写不出,打算以解释的方式了结。

  确实是一种精神不佳的状态,剧情我并没有彻底规划好,可以理解为影山眼睛意外受到外伤,术后作为职业运动员不可避免地为今后感到焦虑,因此会陷入一种幻想,或者认为是梦也可以的状态。

  一开始他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,所以做出了啃咬自己指甲这种不符合他的事情,于是他焦灼,直到他的精神世界中作为“自救”的存在——日向的出现,但日向却说他是真的看不见,影山不想听、也害怕听到这个事实,于是他生气地反驳了。

  他不断做那样的噩梦,其实是意外带来的创伤,导致他在幻想中依然存在那样的噩梦,可是自从日向出现后,就再也没做过梦了。

2012062110,是由相遇时间+日向的生日+背号组成的数字,没什么好说的,只是影山认为很重要,且扎根在心里,所以反复地提起这串数字,相当于是“自救程序”中的一个小种子。

  日向所处的世界与他是颠倒的,说自己一直没睡好,这其实是因为日向一直在照顾他,休息不足,影山的下意识里编排成了日向的世界太亮,他没法睡觉。

  想到日向头疼,因为他有点担心现实,睡梦中抠了打吊瓶的手,突然睡着,是医生为他打了镇定剂。

  影山觉得很热,因为他精神压力加受伤导致了高烧,觉得凉下来,是日向为他敷了冷的毛巾。干燥、且干净,说明日向为他换洗了一遍。

  休息好,开始听见声音,说明意识开始恢复,刷刷声是日向为他拉开窗帘。

  幻想和现实的时间流速不同,影山固执地计时,一开始计的是他们的胜败场数,后来没有规律,说明他开始回到时间的客观性中。

  他逐渐与另一边的日向接近,越接近现实,隔墙摸到手心以及后来令人昏昏欲睡的温度,都是日向在握他的手。(在墙壁后玩闹是日向发现影山有反应,觉得很好玩故意不让他捉住在逗他。)

  下雨是他没睡踏实,日向坐在床边偷偷哭了,凑上来亲他的时候,眼泪掉在他的嘴角,所以很苦涩。

  最后一天开始感受到现实世界,那时他的手机从放在裤子口袋换成了衣服前面,T恤变成了扣子,说明是病号服。他其实渴望日向那边的光亮,而在他的心里日向是光的一种象征,所以很在意,想要砸穿那面墙壁。

  然后就是发现自己从幻想中走出来,“自救”也就成功了。

  另外,日向的世界其实到后来才有声音,那是因为影山一开始在幻想中,没有给他回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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